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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以后想做编剧怎么办”番外:《黄泉手札》实例示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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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23-1-15 22:26:14 | 显示全部楼层 |阅读模式
前文我已经对《水浒后传》进行了实例操作,有的同学给我私信说,这个例子不够实际,因为实际工作中不太可能去改编《水浒后传》这样的作品。
为此,我就拿实际工作中可能出现的一个实例,用三天时间改编给大家看。
现在的时间是2022年8月11日19点43分,我们随机找了一个“题目”。


试题二:《黄泉手札》(建议:喜欢古装、丨权谋的老师尝试)
天青王朝的帝都留白城中,最香艳的地方是“不思眠”举国上下的美人汇集于此。官宣商贾与她们有千丝万缕的联系。风流妖媚之下,更多影响时局的秘密正在暗处发酵……

从这个所谓的“梗概”我们也可以看出,这个所谓的“故事”其实跟“黄泉”二字没有半毛钱关系,我们唯一可以解读到的有效信息就是妓院
当然写电视剧本不可能让你直接写色情片嘛对不对?不然的话我就直接去改编《金瓶梅词话》和《九尾龟》了,反正那些书我也熟。那么,对这样一个《黄》题目,它只是限定了场所(妓院),故事要在这种地方发生,但是又不能表现卖淫嫖娼的场面。
于是,我马上想到了《飞龙全传》。然后我就上百度去搜索原著。



下载到这部小说的TXT版本后,我们必须用WPS来打开它。







那么,这本小说其实是我很久以前看的,我需要的剧情在哪里呢?我们需要搜索一下。
快捷键是command+F
我们搜索一个“妓”字:


就这样,我们马上找到了相关的剧情。

原文:
巡城兵马司闻了匡胤戏骑泥马之事,一时不敢隐瞒,遂即连夜修成本章。至次日清晨,隐帝没坐早朝,但见: 画鼓声连玉磬,金钟款撞幽喧。静鞭三下报多銮,文武一齐上殿。个个扬尘舞蹈,君王免礼传宣。从来上古到如今,每日清晨朝典。 文武既集,有当驾官传宣喝道:“有事出班早奏,无事卷帘退班。”道言未了,只见左班中闪出一官,俯伏金阶,口称:“万岁,臣御史周凯有事读奏。”隐帝道:“卿有何事?可即奏来。”周凯道:“臣有本章,上达天听。”遂将本呈上。当殿官按本,展开龙案之上。隐帝举目观看,上写道: 臣闻圣人不语怪,国家有常经,语怪则民志易淆,经正则民心不乱。一其章程,严其典则,非矫制也,盖所以检束乎民心,而安定夫民志者也。伏见都指挥赵弘殷之子赵匡胤,年已及壮,习尚未端,昨于通衢道上,有戏骑泥马一事。臣窃谓事虽弄假,势必成真;况乎一人倡乱,众其和之,积而久焉,其祸曷可胜言?将见安者不安,而定者无定矣。臣职守司城,分专巡视,睹此怪异不经之事,理合奏明。伏惟陛下乾纲独断,握法公行,勘决怪乱之一人,以警后来之妄举。则庶乎民志得安,民心克定,而一道同风之盛,复见于今矣。臣不胜激切上奏。 隐帝看罢,便问两班文武道:“据周凯所奏,赵弘殷之子赵匡胤戏骑泥马,惑乱人心。卿等公议,该问何罪?”众臣奏道:“臣等愚昧,不敢定夺,但以妖言惑众而论,依律该问典刑。伏惟陛下圣裁。”隐帝听奏,想了一回道:“论例虽该典刑,姑念功臣之子,宥重拟轻,只问以不合一时行戏,致犯王章,该发大名府充军三年。赵弘殷治家不严,罚俸一载。钦此准行。”弘殷听了此言,大惊不迭,随即请罪谢恩。 当时朝罢回家,独坐厅上,怒气无伸,犹如青天里降下霹雳一般,十分暴怒,道:“气杀吾也!快把香孩儿拿来。”回身走至夫人房中,骂道:“都是你这老不贤,养这祸根,终日纵他性子,任他东闯西走,惹祸招非,如今弄出事来了。”夫人道:“相公为着何事,这等大怒,嗔怪妾身?”赵弘殷便把这事情细细说了一遍,道:“似这样的畜生,玷辱门风,要他何用?快叫这畜生出来,待我一顿板子打死了,免得日后再累我费气。”夫人听罢,双目泪流,上前相劝。弘殷道:“你也不必烦恼,这都是畜生自作自受,该处折磨。如今我也不管,任他历些艰难,吃些苦楚,只算是磨磨性子,也是好的。”夫人道:“但孩儿从小娇养惯的,那里受得这般苦楚?相公若不区处,叫妾身怎的放心得下?”说罢,又是哽哽咽咽的哭将起来。那赵弘殷听了,不觉情关天性,势迫恩勤,睹此光景,未免动了不忍之心,长叹一声道:“罢了,罢了!我也别无区处,但你既是放心不下,那大名府的总兵,是我年侄,待我与他一封书,叫他在那里照管一二,庶几无事。只是好了这畜生,不知甘苦。” 那夫人听了此言,方才住哭,遂叫安童把大爷请出来。安童答应,去不多时,匡胤已至厅上,见礼了父母,侍立在旁。赵弘殷道:“你这不成器的畜生,干得好事!”匡胤道:“孩儿不曾干什么事。”弘殷喝道:“你还要嘴强?你在城隍庙,骑得好泥马,放得好辔头!如今被巡城御史面奏朝廷,将你问斩;幸亏圣上宽宥,赦了死罪,只发配大名府充军三年。又累我罚俸一载。你这畜生,闯出这样祸来,还说不曾干么?”匡胤听了此言,只气得三尸暴跳,七窍烟腾,叫声:“无道昏君!我又不谋反叛逆,又不作歹为非,怎么把我充军起来?我断断不去,怕他怎的!”弘殷喝住道:“畜生!还要口硬?这是法度当然,谁敢违拗?你岂不知王子犯法,与民同罪?你自己犯了法,怎么骂起圣上来?况且朝廷赦重拟轻,乃是十分的恩典,死中得活,法外施仁。你还不知感激,反在此狂悖么?快些收拾起行,不许担搁。那大名府的总兵,是我年侄,你去自然照顾你的。” 正说之间,家将进来禀道:“有本府起了批文,发拨两名长解,已在外厅,伺候公子起行,老爷作速发付。”弘殷遂命收拾起身。登时修下了书札,把行李包裹停当,差了两个管家,跟随服侍。匡胤无可奈何,只得上前拜辞了父母并兄弟,又别了妻子。那老夫人分付道:“我儿,你此去路上,凡事要小心谨慎,不可如在家一般,由着自己性子,须要敛迹,方使我在家安心无虑。”匡胤道:“母亲不必忧心。孩儿因一时戏耍,造此事端,致累二亲惊恐,不肖之罪,万分莫赎,又蒙母亲分付,孩儿安敢不依?”说罢,彼此俱各下泪。正是: 世上万般悲苦事,无过死别与生离。 当下匡胤别了父母,带了二名管家,含泪出门,和着解差上路,五口儿一齐行走。正出城来,远远的望见张光远、罗彦威二人,在那里伺候。匡胤走近前去,见了礼道:“二位贤弟,在此何干?”张光远道:“闻得大哥遭此恩谴,小弟不胜抱歉!因思此事原系俺弟兄三人同做,弄出事来,单教大哥一人前去受苦。小弟等无法可施,只得薄治一小东儿,借前面酒店内饯行三杯,以壮行色。”匡胤道:“这是愚兄的月令低微,与二位贤弟何干?既蒙过费,当得领情。”遂即同至酒店中来。管家在外等候,单和解差,一共五口儿坐下。酒保拿上酒来,复又排齐了几品肴馔,彼此觥筹交错了一会。光远开言说道:“小弟有一言奉告:今日兄长不幸,遭配大名。第一切须戒性,那里不比得汴梁,有人接应,须当万般收敛,少要生非为嘱。”匡胤笑道:“兄弟,你怎么这般胆怯?男儿志在四方,那里分得彼此?我此去,无事则休;倘若有人犯我,管教他一家儿头脑都痛,方显得大丈夫的行踪,不似那怕事的懦夫俗子,守株待兔。”说罢,就要拜别。张、罗二人不好相留,只得把匡胤等三人送出酒店,道:“大哥前途保重!”匡胤道:“不必二位嘱咐。”两边竟拱手而别。有诗为证: 茅舍谈心共诉衷,临歧分袂各西东。 知君此去行藏事,尽在殷勤数语中。 不说张、罗二人归家。单说匡胤出了酒店,带了管家和着解差,五人望天雄大道而来。一路上免不得饥餐渴饮,夜宿晓行。行走之间,不觉早到了大名府,寻下客店安歇。至次日清晨,匡胤先差两个管家,到那帅府投书。原来那威镇大名府的总兵官,姓窦名溶,乃是赵弘殷的年侄。他这日正在私衙闲坐,忽接着赵府的家书,拆开看了一遍,以下踌躇道:“我闻得赵匡胤平生好生祸事,今日犯了罪,充军到我这里,怎的待他方好?论起充军规例,必须使他贱役,庶于国法无亏;若论年家情谊,又属不雅。这便怎处?”思想了一回,忽然道:“也罢,我如今只得要薄于国法,厚于私情,必须以礼貌相接,岂可泛同常例而行?既于国法尽其虚名,又于年伯托望之情,完其实效,此一举两全之美也,有何不可?”主意已定,即便写了一个请帖,差人同着管家,往下处去通了致意,把匡胤请到府中。两下各见了礼,略叙了几句寒温,窦溶即命排设筵席,款待接风。遂又拣了一所清静的公馆,与匡胤住下。仍令带来的两个管家,随居服侍。复又拨了四名兵丁,轮流伺候。窦溶分置已毕。然后,至次日清晨,批回文书,打发差人回汴梁去讫。这正是: 本为充配,反作亲临。 窦公行义,只体尺音。 匡胤住下公馆,甚自相称。每日供给,俱在帅府支应。又承那窦溶款待丰美,或时小酌,或日开宴,极其恭敬;比那曹躁待关公的时节,三日一小宴,五日一大宴,上马一锭金,下马一锭银,美女服侍,高爵荣身,其敬爱之情,也不过如是。倒把那个钦定的配军,竟俨然做了亲临上司的一般无二。匡胤心中也觉十分感激。自此以后,寂然无事。 过了些时,正值隆冬天气,匡胤心闷无聊,叫过兵丁问道:“你们这里,有什么的好去处,可以游玩得么?”那兵丁道:“我们这里胜地虽多,到了此时,便觉一无趣致。惟前面有个行院,内有一个妇人,姓韩名素梅,生得窈窕超群,丰韵异常。他身虽落在烟尘,性格与众不同,凭你公子王孙不肯轻见。他素来立志,若遇英雄豪杰求见于他,才肯相交结纳。因此,鸨儿也无可奈何,只得由他主意。我这里大名府行院中,也算得他是个有识有守的妓女了。公子既然闷坐无聊,何不到那里走走?或者得能相见,亦未可知。”匡胤听言,大喜道:“既有这个所在,不免去会会何妨?你可引我前去。”就命管家看守书房,带了两个兵丁,步出门来,上了长街,穿过小巷,望前随路而行。 看看已到了院子门首,早见立着那个鸨儿。兵丁上前说了就里,鸨儿慌忙接进中堂,客位坐下,就有丫鬟献茶。彼此谈论了几句,复着丫鬟报知素梅,说有东京赵公子,闻名相访。那丫鬟去不多时,只见内边走出一个美人来。匡胤举眼看时,真个好一位风流标致的女子,轻盈窈窕的佳人。但见: 体态娇柔,丰姿妖媚。不施脂粉,天然美貌花容;无假装修,允矣轻杨弱柳。眉似远山翠黛,眼如秋水凝波。半启朱唇,皓齿诚堪羞白玉;时翘杏脸,金薇相衬激乌云。樱桃口竹韵丝音,玉手纤纤春笋;燕尾体凤翩鸳伫,金莲娜娜秋菱。正如月女降人间,好似天仙临凡世。 匡胤看了一遍,心下暗暗称赞。只见那美人轻启朱唇,款施莺语,低声说道:“适闻侍儿相报,贵客临门。敢问果系仙乡何处,上姓尊名?愿乞明示。”匡胤笑容可掬,从容笑道:“俺乃东京汴梁城都指挥赵老爷的大公子,名叫匡胤,打飞拳的太岁,治好汉的都头,就是在下。闻知美人芳名冠郡,贤德超凡,因此特来相访。今蒙不拒,幸甚,幸甚!”素梅闻言,心中暗喜,即便倒身下拜道:“久闻公子英名,如雷贯耳。今日得见尊颜,贱妾韩素梅三生之幸也!”匡胤慌忙扶起道:“美人何故行此重礼?”素梅起来,重新见礼,彼此坐下,各饮了香茗,即命摆酒对饮。两下谈心,俱各欢好。饮够多时,撤席重谈,素梅道:“今既光临,若不嫌亵渎,愿屈一宿,以挹高风,不知尊意如何?”匡胤道:“美人有意,我岂无情?既蒙雅爱,感佩不浅。”遂分付两个兵丁道:“你等先回,我今晚在此盘桓一宵,明日早来伺候。”兵丁道:“公子在此过宿无妨,只不要闯祸生非,怕总帅老爷得知,叫小的带累受苦。”匡胤道:“俺是知道,你等放心回去,不必多言。”兵丁无奈,只得回去。匡胤是夕遂与素梅曲尽欢娱,极其绸缪,真个说不尽万种恩情,描不出千般美景,人间之乐,无过于此矣。 次日起来,梳洗已毕,素梅即叫丫鬟摆上酒来。两人正待对饮,只见丫鬟跑进房来,报道:“姑娘,不好了,那二爷又来了!”素梅闻言,只吓得面如土色,举手无措。匡胤见此形景,心下疑惑,问道:“那个二爷是何等样人?他来作何勾当?美人听了,便是这等害怕?”素梅道:“公子有所不知。这人姓韩名通,乃是这里大名府的第一个恶棍,自恃力大无穷,精通拳棒,成群结党,打遍大名府,并无敌手。因此人人闻名害怕,见影心寒,取他一个大名,叫做韩二虎,真正凶恶异常,横行无比。就是我们行院中,若或稍慢了他,轻则打骂,重则破家。怎奈贱妾平素不轻见人,以此无奈我何。今日又来混账,若见与公子同坐在此,彼必无状,因此心中甚觉张皇。”匡胤听了这番言语,心窝里顿起无名,不觉大叫道:“反了,反了,气杀吾也!怎么的一个韩二狗,便装点得这般利害?岂不知俺赵匡胤,是个打光棍的行手,凭你什么三头六臂,伏虎降龙的手段,若遇了俺时,须叫他走了进来,爬了出去。美人你只管放心,莫要害怕。”顷刻间,叫丫鬟把桌子搬去,又将那什物家伙,尽行收拾过了,单剩下两张交椅,与着素梅并肩坐下。只听得外面一片声叫喊进来,道:“你们这些小贱婢,都躲往那里去了?怎的一个也不来迎接我二爷!”素梅听了,抖衣战兢,立起身来,往内要走。匡胤一把扯住道:“美人不要怕他,有我在此。” 说话之间,只见一个大汉走进房来,匡胤抬头看时,果然好一条汉子,但见:身长一丈,膀阔三停,相貌堂堂,威风凛凛,满脸杀气,举步进房。见了匡胤与素梅坐着,佯佯不睬,即时心中大怒,开言骂道:“小滢妇,你往常自恃姿容,多端做作,不肯接陪我二爷,只道你守节到底,甘处空房。怎么改变初心,与那野鸟厮缠?你就倚仗了孤老的势力,不来迎接我么?”素梅未及回言,早被匡胤大喝一声道:“死囚!你家的祖宗老爷在此,如何这等大呼小叫?”韩通听言,竖目皱眉道:“你是那里来的囚徒,这等可恶?可通个名来,待俺好动手。”匡胤笑道:“原来你也不知,俺若说出大名来,你莫要跑了去。我乃东京汴梁都指挥赵老爷的公子,赵匡胤便是。”韩通听罢,便喝道:“赵匡胤,你口中侞臭未退,头上胎发犹存,有多大本领,敢来俺大名府中纳命?不要走,吃我一拳。”说未了,早望匡胤劈面打来。只因这一番争斗,有分教:开疆帝王,显八面威风;兴国臣僚,让一筹锐气。正是: 疆场未建山河策,妓院先展龙虎争。 不知匡胤怎的招架,且看下回便知。第三回赵匡胤一打韩通勾栏院独坐龙椅 诗曰: 萍水相逢一巨豪,任他梗化岂能逃。 心怀剔弊神堪接,力欲除奸气自高。 国典满期行色动,村醪过量意情骄。 本来赋性应如此,未济何妨试一遭。 话说赵匡胤游玩勾栏,遇着了韩通,彼此争嚷几句,那韩通大怒,举手便打。匡胤见他势头来得凶猛,侧身闪过,复手也还一拳。韩通也便躲过。两个登时交手,扑扑的一齐跳出房来,就在天井中间,各自丢开架子,拳手相交,一场好打。但见: 一个是开朝真主,一个是兴国元臣。一个是打遍汴京无敌手,一个是横行大郡逞高强。这个要依六韬吕望安天下,那个要学三略黄公定太平。这个是金鸡独立朝天蹬,那个是鹞子翻身着地钻。这个是玉女穿梭,那个是黄龙背杖。好个拳棒双全韩二虎,遇了膂力超群赵大郎。看他虎斗龙争,显出你弱我强。 当下二人各施本领,尽力相交,直打到难解难分之际,未分高下。毕竟匡胤是个真命帝王,到处便有神助,此时早已惊动了随驾的城隍、土地。那城隍护住了匡胤,土地忙把那龙头拐杖望着韩通的脚上一拐,韩通就立身不住。匡胤见他有跌扑之意,就乘势抢将进去,使一个披脚的势子,把韩通一扫,扑的倒在地下。一把按住,提起拳头,如雨点一般,将他上下尽情乱打。韩通在地大叫道:“打得好,打得好!”匡胤喝道:“你这死囚!还是要死,还是要活?若要活时,叫我三声祖爷爷、还叫素梅三声祖奶奶,我便饶你去活;若是不叫,管教你立定黄泉,早早去见阎罗老子。”韩通道:“红脸的,你且莫要动手,我和你商量:俺们一般的都是江湖上好汉,今日在你跟前输了锐气,也只是胜败之常;若要在养汉婆娘面前赔口,叫我日后怎好见人?这是断断不能。”匡胤听说,把二目睁圆,喝声道:“韩通,你不叫么?”又把拳头照面上一顿的打,直打得韩通受痛不过,只得叫声:“祖爷爷,我与你有甚冤仇,把我这等毒打?”匡胤又喝道:“你这不怕死的贼囚,怎么只叫得我?快快叫了素梅,我便饶你的命。”韩通无奈,只得叫一声道:“我的祖太太,我平日从不曾犯你的戒,也算得成全你苦守清名,怎么今日袖手旁观,不则一声?忒觉忍心害义。望你方便一声,解劝解劝。” 正在这里哀告,只见府中来了两个承值的,走将进来,一看见是韩通,便叫一声:“韩二虎,你终日倚着力气,在大名府横行走闯,自谓无敌,任你施为。怎么一般的也有今日,遇着了这位义士,却便输了锐气?你既是好汉,不该这等贪生怕死,就肯叫粉头为‘祖太太’,可不羞死?你平日的英雄,往那里去了?”说罢,又劝匡胤道:“公子也不必再打了,想今日这顿拳头,料已尽他受用,凭他有十分的本事,也不敢正眼厮觑,还要打他则甚?”匡胤听说,把手一松,韩通便爬了起来,往外便走。匡胤叫道:“韩通,你且听着,我有话分付你:你今快快离了大名,速往别处存身便罢;倘若再在此间担搁,俺便早晚必来取你的狗命,决不再饶!”韩通听了,心下又羞又气,暗暗想道:“我一时造次,遭了这一场羞辱。如今欲要与他相对,料也难胜。况此地难以再住,不如且往别处安身立命,养成锐气,报复此仇,也不为迟。”想定主意,即时出了院子,离了大名,抱头鼠窜的望着平阳而去。这正是: 一叶浮萍归大海,人生何处不相逢!
接下来我们先不着急改剧情,我们首先是改人名,因为我不可能直接把主人公叫做赵匡胤,那么叫什么好呢?既然片名叫做《黄泉手札》,那么我们就给他取名叫黄泉好了,他爹本来叫赵弘殷,那么就顺势改叫黄宏或者黄弘殷,以后如果赵光义有出场,就叫他黄水,三弟叫黄叮,四弟叫黄咚,总之很灵活。





随后,我们查找「道:“」替换为「^p」。





再把「”」也替换为「^p」。





这种古典通俗小说里,经常会出现两个人说同一句台词的情况,比如《水浒传》里清风山上,郑天寿就几乎没有个人独立的台词,那么遇到这种情况,我们改的时候就需要分配台词。


后面还有。



我们来看看粗改后的文本:

黄泉
美人有意,我岂无情?既蒙雅爱,感佩不浅。
遂分付两个兵丁
你等先回,我今晚在此盘桓一宵,明日早来伺候。
兵丁
公子在此过宿无妨,只不要闯祸生非,怕总帅老爷得知,叫小的带累受苦。
黄泉
俺是知道,你等放心回去,不必多言。
兵丁无奈,只得回去。黄泉是夕遂与素梅曲尽欢娱,极其绸缪,真个说不尽万种恩情,描不出千般美景,人间之乐,无过于此矣。

次日起来,梳洗已毕,素梅即叫丫鬟摆上酒来。两人正待对饮,只见丫鬟跑进房来,报
姑娘,不好了,那二爷又来了!
素梅闻言,只吓得面如土色,举手无措。黄泉见此形景,心下疑惑,问
那个二爷是何等样人?他来作何勾当?美人听了,便是这等害怕?
素梅
公子有所不知。这人姓韩名通,乃是这里留白城的第一个恶棍,自恃力大无穷,精通拳棒,成群结党,打遍留白城,并无敌手。因此人人闻名害怕,见影心寒,取他一个留白城,叫做韩二虎,真正凶恶异常,横行无比。就是我们行院中,若或稍慢了他,轻则打骂,重则破家。怎奈贱妾平素不轻见人,以此无奈我何。今日又来混账,若见与公子同坐在此,彼必无状,因此心中甚觉张皇。
黄泉听了这番言语,心窝里顿起无名,不觉大叫
反了,反了,气杀吾也!怎么的一个韩二狗,便装点得这般利害?岂不知俺黄泉,是个打光棍的行手,凭你什么三头六臂,伏虎降龙的手段,若遇了俺时,须叫他走了进来,爬了出去。美人你只管放心,莫要害怕。
顷刻间,叫丫鬟把桌子搬去,又将那什物家伙,尽行收拾过了,单剩下两张交椅,与着素梅并肩坐下。只听得外面一片声叫喊进来,
你们这些小贱婢,都躲往那里去了?怎的一个也不来迎接我二爷!
素梅听了,抖衣战兢,立起身来,往内要走。黄泉一把扯住
美人不要怕他,有我在此。


说话之间,只见一个大汉走进房来,黄泉抬头看时,果然好一条汉子,但见:身长一丈,膀阔三停,相貌堂堂,威风凛凛,满脸杀气,举步进房。见了黄泉与素梅坐着,佯佯不睬,即时心中大怒,开言骂

韩通
小淫妇,你往常自恃姿容,多端做作,不肯接陪我二爷,只道你守节到底,甘处空房。怎么改变初心,与那野鸟厮缠?你就倚仗了孤老的势力,不来迎接我么?
素梅未及回言,早被黄泉大喝一声

黄泉
死囚!你家的祖宗老爷在此,如何这等大呼小叫?
韩通听言,竖目皱眉
你是那里来的囚徒,这等可恶?可通个名来,待俺好动手。
黄泉
原来你也不知,俺若说出大名来,你莫要跑了去。我乃帝都都指挥黄老爷的公子——黄泉便是!
韩通
黄泉,你口中侞臭未退,头上胎发犹存,有多大本领,敢来俺留白城中纳命?不要走,吃我一拳。
说未了,早望黄泉劈面打来。只因这一番争斗,有分教:开疆帝王,显八面威风;兴国臣僚,让一筹锐气。


陈桥未见加黄袍,鸡窝且看龙虎闹,

萍水相逢一巨豪,任他梗化岂能逃。

心怀剔弊神堪接,力欲除奸气自骄。

国典满期行色动,村醪过量意情骄。

本来赋性应如此,未济何妨试一遭。


“以后想做编剧怎么办”番外:《黄泉手札》实例示范第二集:评析《飞龙全传》


上回我们说到,我选择了《飞龙全传》这部IP进行改编。
这部原著并非优秀的文学作品,甚至说它是七八流的,我相信都不会有人反对。
但是和别的纯文学相比,《飞龙传》又很适合影视改编,因为这部小说的“戏味儿”很足。因为这类古典通俗小说,大多是先有戏曲、平话的基础之后再进行撺掇扩展,最后形成一部相对完整的长篇小说的。
此类清朝人写的英雄传奇,和现代人写的历史人物传记非常不同,目前

待续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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